猫猫猫

头像@单翼青鸟
官认方证:合格气推
我真的好寒酸 不想搞同人了

【绘海】Lumos

给 @cais 的生贺

hp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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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田海未喜欢着一个人。

好吧,从第一次注意到她之后过了一年多才知道她的名字的喜欢,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喜欢。


海未一年级期末的时候拉文克劳学院是当年的积分第一,大厅里满眼是银色和蓝色。海未羡慕地看着那群兴奋地庆祝着的鹰,有些懊恼地琢磨着,若是上上周三双院魔药课教授的那两个没人答出来问题,自己没有因为害羞所以没举手回答,是不是格列芬多可以是第一呢。

就在那时看到了一个像是俄罗斯人的女孩,颧骨偏高,金发像是有光在发丝中跳动一样好看,嘴唇和下巴却有在日本家乡那边人的温柔弧度。


现在已经五年级了,海未却总是记得三年多之前那天虽然格列芬多还差近一百分才能超过拉文克劳,自己是怎样纠结着上上周三魔药课,明明只要举起手,然后回答顺时针五圈逆时针三圈半,为什么自己就是没能做到。

亏你还是个格列芬多,这点勇气都没有!那时是一边看着那位拉文克劳的唇一边这样训斥自己的。

后来胆怯时会想起这件事,连带着想起拉文克劳女生的嘴唇,觉得有些不甘心又有些破廉耻,便硬着头皮一点点去积累自己的勇气。


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拉文克劳们笑着闹着,金发碧眼的小巫师布遍了整个大厅,海未却只看得见那个女孩的瞳,蓝得天真又纯粹。

它们忽然转向了海未,天蓝撞上海蓝,滞留了片刻,被攒动的高年级生们遮住。海未趁机慌忙别开脸。


这时候那个女孩被院友们托了起来,受宠若惊地笑着,海未听到了“王牌找球手”这样的喊声。


回家的火车上,海未穿过一节又一节充斥着小巫师们嬉闹声的车厢,余光里却有什么东西倏地闪光。

她悄悄挪到右侧车厢门的窗口,踮起脚尖,一只金色飞贼从眼前一晃而过。

车厢里只坐着一个人,便是那位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她一手托腮安静地看着远处的田野,午后的阳光把睫毛打得透亮。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另一只手,轻轻一拈,那只金色飞贼像是被施了飞来咒一般出现在她指间。


暑假过后,海未参加了格列芬多魁地奇队的选拔。


不久后海未发现自己每周五上完最后一节课,心情就会雀跃起来,而且并不是因为双休时可以整个地上午泡在图书馆里读书。

周五傍晚是格列芬多球队固定的训练时间,因为格列芬多队长与拉文克劳队长抢下午训练时间抢输了。


每次训练海未都会比其他队员早五分钟跑到球场,躲在换衣间看拉文克劳训练流程中最后的“自由练习”。她不敢更早去,免得被拉文克劳队长扣上偷窥战术的帽子。

实际上她根本就偷窥不到任何战术,即便拉文克劳队确实在四支球队中战术最为完备。自由练习时找球手总会放出自己的金色飞贼,跟着它满场乱窜。俯冲、上仰、急转、滞停,金色飞贼的轨迹几乎被她原原本本地描下。“王牌”根本不用担心任何人观摩战术,因为有些东西再怎么观摩也学不来,而海未的目光追随着她,也没有精力去在意其他拉文克劳的训练情况。

实际上海未觉得“王牌”这个称号不够妥当,“金色飞贼”这个本应是球的名字才足以概括她的才华。


有时候格列芬多队员已经到齐,拉文克劳队却会以“我们那只飞贼还没抓回来”的理由霸着场子不走。格列芬多队长看着“金色飞贼”——海未已经在偷偷在心里这样称呼她了——在空中窜来窜去,几次鼻尖都要蹭到飞贼的翅膀上却始终不出手,气得要把扫帚捏断,沉不住气要派自己的找球手飞上去抓回来。这时候“金色飞贼”才会发出金加仑磕在一起一般好听的笑声,一手圈紧扫帚,两腿交叉,侧身整个人从扫帚上翻下去,另一只手顺势一捞,再从另一侧翻上去坐好,便握着飞贼缓缓回到地面了。

魁地奇训练总是让她脸颊泛起红晕,眉眼间也添几分神采。她会嬉皮笑脸地把飞贼往兜里一揣,眯着眼睛先扫一眼气得跳脚的格列芬多队长,再不动声色地扫一眼海未,再把扫帚往左肩一扛就走向换衣间了。


看自己的原因,海未曾分析了整整三天,大概是因为自己险些让“金色飞贼”把那只练习飞贼搞丢了。


事情的起因有些蠢,一次周五暴雨,格列芬多队员们恰好都在休息室内,便讨论起不久后比赛中应对赫奇帕奇战术来。讨论得越来越起劲,队长也不知是忘了拉文克劳队还在训练还是看暴雨天色黑以为到了点,一挥手就带着队员们下去场地,还念叨着正好可以锻炼一下恶劣天气的作战能力。

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等狮子们都上了天才发现拉文克劳整个队也在天上,双方队长立刻开始互喷,喷着喷着就演变成了一场魁地奇模拟赛。


海未握着球棒如往常那样先占据高空分析战局,一眼就锁定了“金色飞贼”的动向。她仍像自由训练中那样紧紧咬着飞贼却不出手,格列芬多找球手虽然跟着她发现了飞贼位置,却频频在急转中被甩开距离。


海未早先惊异于“金色飞贼”的技术之时也疑惑过为何比赛中她做不到一开场便抓住飞贼,猜测她虽然有着不跟丢飞贼的能力,却也难以快速发现它。她抓住飞贼所需的时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锁定飞贼位置所需的时间。

追球手忙于用鬼飞球得分,守门员活动范围有限,那么能够打破“金色飞贼”的锁定的,只有击球手。


之后的日子里,海未一直抱着这样的决心训练,三年级时已经有了“狙击手”的称号了。她击球频率比其他击球手低,准头却好得恐怖,以至于几年来赛场上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学生们用巧克力青蛙和鹰毛笔下注,赌“狙击手”一场比赛中能用游走球击中鬼飞球多少次。


暴雨的那次训练中,尚未成为“狙击手”的海未飞到游走球的路线上,摆好击球姿势,恍惚间觉得回到了家里的道场,吸气、呼气,意识里除了靶心的位置别无他物,心跳一下、两下,在心跳间隙里游走球不早不晚地来了,出击。

“金色飞贼”起初像是并没有被擦身飞过的游走球干扰,片刻之后飞行路线却有了明显的调整。海未把飞贼打飞了。


那场练习赛一直进行到深夜,被海未干扰了四次的“金色飞贼”最终还是抓回了自己的飞贼,双方队长却因为根本看不见鬼飞球是否进框又为得分情况唇枪舌战好一番,最后还是各自欢乐地回了各自的塔楼。

那次之后海未便开始了独创的弓道式击球手训练,作为陪练兼靶子的另一位击球手学长苦不堪言,时常找护士修复歪掉的鼻梁。


海未每次闲下来,思绪飘着飘着总会降落在“金色飞贼”身上,便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她的事。得出的结论是,其实在那次暴雨训练之前,“金色飞贼”的目光便会在自己身上停留,而此前她们根本没有打过照面。

不过海未再怎么想,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三年级的魁地奇赛中,“狙击手”把“王牌”从扫帚上打下来了。

当然,实际上是“金色飞贼”被海未用游走球击中后一只手抓着扫帚悬在空中,原本准备翻上去却发现金色飞贼在下方,索性松了手落下去抓,拉文克劳因此赢了比赛。

教授的浮空咒没来得及接住她,幸好飞行高度不太高,否则也不只是双臂骨折这么简单的伤了。


赛后海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去探望一下她实在是过意不去,尽管比赛中吃了自己游走球的人这种程度的伤势多的去了。

磨蹭到快到宵禁时才做贼一样来到了医务室,却发现不知道要探望的人的名字,犹豫之时被护士一眼认出是那个给自己制造了不少伤员的坏小鬼,立马给轰了出去,理由是“Miss Ayase已经睡着了!”

海未连忙说还带了慰问品,护士便指指门口已经堆了不少东西的桌子。

海未走过去悄悄打量了那几束鲜花,其中一束玫瑰上吊着“For Eli”的小卡片。


Eli,Ayase Eli。


海未从袍子内层抽出一盒当天在蜂蜜公爵买来的巧克力和一盒家里发小寄来的和果子,想放在那张桌子上,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金色飞贼”,不,Eli……Ayase同学,大概和其他同学一样能通过相貌和流言知道自己是日裔。

本以为目前全校只有自己一个日裔,没想到她也会有个日本名字。

这些和果子若是送出去,Ayase同学也不难判断出是谁送的。

那之后呢?虽然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但也许她就会来找自己道谢,或者至少,在训练结束时就不止看自己一眼,而是走过来提起这件事,再顺着这个话题……

海未不愿再继续想,不敢再继续想。


喜欢着Eli。

却对拉近自己与她之间的距离这件事怀着恐惧。

不是单纯只想做朋友地在意着她,却也不曾想过去拥抱她、亲吻她,只是想过,牵住她的手会是什么感觉。

一开始只是觉得她很厉害,只是被她的气质抓住了眼球,后来却也在仰慕之余,不时有脸红心跳。


和果子送出去,也许就可以和她进行一场对话,也许这场对话可以为许多场对话创造机会,也许之后就会约着一起去图书馆,一起玩魁地奇,一起回日本……


但是、但是。


护士问了一句你要在那里站多久,她慌忙扔下巧克力就跑,在拐角处回头瞥了一眼,那只没有附带卡片或者纸条的打着丝带的小盒子已经混在其他小盒子里难以辨认了。


漫无目的地在城堡中闲逛一圈再回到格列芬多休息室,炉火已经熄灭了。壁炉前的靠背椅还是暖的,海未坐上去抽出自己的松木魔杖,在面前昏暗的空气中用杖尖蓝色的光点划字。


是綾瀬还是絢瀬?是エリ还是恵理还是絵理或是絵里?

想要知道她的名字怎么写,却对与她有哪怕一丝接触感到惶恐。

平日里根本没有想过向其他同学打听拉文克劳找球手的事。


海未下意识地打开那盒和果子,准备放进嘴里却丝毫没有胃口,口干舌燥得像是打开了一本图书馆角落里翻出来的书吸了满满一喉咙灰,还是把它放了回去。


一周之后,海未被同级的狮子们拉着到有求必应屋堆满杂物的藏东西的房间里,寻找格列芬多们窝藏的恶作剧道具。出来后看着欢天喜地马上要找骚灵一决高下的同伴们,海未踌躇片刻,转身又开门进了有求必应屋。


后来海未不管怎么回忆,也觉得当时并没有在思考那个女孩的事情,只是心里觉得有解不开的结,下意识地走了进去。


一开门便有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随机就踩到了什么柔软粘稠的东西。

海未走进了猫头鹰舍。


抬眼就看见一头金发,海未慌忙躲在楼梯背后。那个Eli肩上站着一只身材娇小的日本鹰,和蹲着的她一起看着地上的什么东西。


“这可不好,你是怎么受了这样的伤……”

海未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日语,屏息缩回角落里生怕她回了头。片刻之后,拉文克劳抱着一只猫头鹰匆匆跑了出去。


海未走出到方才的位置,靠近那只有些别扭地站在猫头鹰架上的日本鹰。它的右爪上也系着一只信筒,筒上歪歪扭扭地刻着“绘里”,左爪上有一只银环,上面有“絢濑”的字样。


絢濑绘里,絢濑绘里。


走出猫头鹰舍,本以为心里的结会松开,它却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


四年级的开学仪式上,海未在等待分院的小巫师中看见了一位淡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像是俄罗斯人。

没等她细看,就听见教授喊道,絢濑亚里莎!

絢濑。

后来海未失神了片刻,只知道亚里莎被分到了赫奇帕奇,獾们都兴奋地站了起来。一旁也有鹰站了起来,是絢濑绘里,温柔地笑着冲那位找到新家的小獾招手,亚里莎兴奋地回给她一个飞吻。


之后的事情海未也全都记不清了,只知道絢濑绘里当选级长。


晚上海未躺在新换的帷帐里,脑子里有些乱,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絢濑绘里有个妹妹。

絢濑绘里有个和她看起来很要好的妹妹,自己喜欢她两年多,丝毫不知道这件事。

这有什么,喜欢她一年多还连名字都不知道才比较夸张吧。


关于她的事,自己知道的有多少呢。


知道她骑上扫帚神通广大,知道她找球时巡回赛场的两条固定路线,知道她急转的同时会双手交换位置来提高灵活度,知道要瞄着她的右侧击球才能最大程度地干扰她找球。


知道她每天中午会在午饭结束时间前半个小时才到大厅用餐,吃十分钟主食,二十分钟甜点,身材却永远好得能去当模特。知道她喜欢喝罗宋汤,喜欢巧克力。


知道她训练时故意拖延时间的顽皮,知道她对受伤的猫头鹰讲话的温柔,知道她站在级长队列中的威严。


不知道她喜欢哪个球队,选了哪几门课,她在日本住在哪里,不知道她有没有觉得哪门学科很困难,以后想要做什么。


絢濑绘里对于自己来说究竟是什么,是暗恋的学姐,还是一团自己臆想出来的,可望而不可及的光?

可是她也会有自己的烦恼,会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追求,毕业之后也会离开霍格沃兹,到那个时候自己不能在城堡里看见她,那团光难道就会死掉吗。


那周魁地奇训练的时候,海未没有提前去球场。等她到了更衣室,拉文克劳队已经离开了。


五年级的絢濑绘里很忙,海未看见她的次数开始下跌,到后来经常两个星期都可能见不到一次,每次见着她,也只是训练时,或者用餐时。


喜欢的情绪被日子冲淡了许多,想到絢濑绘里很少再心跳加速。只是每天都会想到她,因为计算魔药浓度时,或者历史课记笔记实在听得乏味时,或者写论文实在写不出来时,会习惯性地在草稿纸上画金色飞贼,有时甚至画完才会后知后觉地想起絢濑绘里,却又发现没什么好想的了。

因为金色飞贼画得太多被同学怀疑过是不是要篡夺找球手的职位,乃至热血队长专门为此找她谈话,所以后来有段时间改成了写“絢濑绘里”,不过虽然应该是没有人看得懂还是会在写完之后做贼心虚地涂掉,草稿纸上全是一团团的墨,最后还是又开始画金色飞贼了。


偶尔会质疑自己到底还喜不喜欢絢濑绘里,陷入回忆的时候首先会不由地想到她的嘴唇与下巴,那种日本人的温柔的弧度在棱角分明的巫师中是多么亲切,只有这个时候还是会觉得胸口发胀,知道喜欢的心情没有死掉只是在打盹罢了。

接着往下想,就会想到自己是如何因为第一次看见了絢濑绘里而慢慢褪去了胆怯,每当退缩就会想起那个俄罗斯小女孩笑得有多么好看,现在已经成了格列芬多主要的回答问题得分来源。会想到自己是如何因为看见絢濑绘里的金色飞贼而加入魁地奇球队,因为会注视着她的飞行开发出了自己的战术,现在也是全校顶尖的球员之一。

已经五年级了,现在自己也优秀到被选为级长,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如今的成就,也许都是因为絢濑绘里。


可是絢濑绘里什么也没有为自己做,她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虽然在球场上相逢时她好看的水色眼眸总会似是不经意地在自己身上流连,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而且除此之外大概也什么都没有了吧。


对于海未来说,絢濑绘里也许一直以来只是一团光,光是没有身为光的自觉的。


然而现在海未马上就要参加第一次级长会议了,要跟不多的人待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其中有絢濑绘里。


一点一点顺着地毯走向会议室,海未心中的不安也一点点堆积起来。

不打招呼显得有些刻意而不礼貌,但是问候以后呢?也许会说啊你也是日本人啊,然后随便聊聊在日本住在哪里,聊聊为什么要来霍格沃兹?那以后呢?以后在球场上见面,也——


“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合适,不过,初次见面,我是絢濑绘里,你是园田同学对吗?”


海未吓得差点膝盖一软跪在地上,猛地扭过头,金色的眸子撞上了那片水蓝,近距离下拉文克劳领带的蓝与银将她金色的发丝衬得越发亮丽,心心念念的嘴唇开启,对自己说的是日语。


“……是、是。”


她笑得还是那么好看。“差点以为你不会说日语呢,那就有点尴尬啦。现在你是要去级长会议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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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忙,但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给才气姐姐写点东西,所以还是写了这个流水帐一样的玩意儿,有一半是20号当天在学校偷偷写的,还有一半是梦里写的所以质量低,不过才气姐姐应该也读得惯这种寡得跟水一样的

很无耻地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套在了海未身上,说实话这篇里海未完全没有格列芬多应有的勇气啊,太ooc了可是写完也不好改了,不知道才气姐姐读来会是什么感觉,也许能窥见我的心思吧

我已经到了有些迷茫的年纪了,这几年来才气姐姐应该也经历了很多,不过最近我俩没怎么聊了,我那些小心思应该也全写在文里了,还想说点什么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祝才气姐姐生日快乐,要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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